高干是老對手了,但是之前的遭遇似乎并沒有讓高干成長多少,白日里匆匆搭建的營寨沒能夠完全竣工,許多木料和廢棄物大大小小雜亂的堆放在營寨周邊,而望樓哨塔之上的值守的兵卒,也似乎不在狀態(tài),只露出了半拉腦袋,似乎是坐靠在哨塔之內(nèi)打盹睡覺。
龔浚側(cè)耳聽了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聲響,又等了等,便悄悄的伸出手,指了指哨塔之上的袁軍守衛(wèi),身邊的兩名兵卒會意,從背上解下了弩機,緩緩的開始上弦,然后瞄準……
“嘣嘣!”
弩矢在夜空中劃過一條近乎于筆直的線條,沒入哨塔上的兩名守兵的半拉腦袋當中,掀起了一些黑影。
龔浚一招手,帶著兵卒從藏身之處貓著腰沖了出來,快速的到達了營寨下方,開始向上拋出繩套或是掛鉤,有條不紊的翻越營寨寨墻。
半山腰上的凌頡瞇著眼,看著在營寨寨墻之上活動的黑影,一個個的翻越而過,不知道怎的忽然心跳加快了不少,噗通噗通的有些難受……
黑夜寂靜。
山嵐在樹梢之上吹拂而過,如急雨落葉上,嘩啦啦響成一片。
忽然之間,原本靜謐的營寨就像是猛然之間沸騰起來的熱粥一般,叫喊聲伴隨著華光大盛,響徹整個山間,照耀了半邊的天空!
凌頡臉上血色盡退,脫口而出:“不好!”
凌頡跟著龔浚,甚至自己也單獨領兵夜襲過多次,自然也懂得什么是比較正常一些的反應,像現(xiàn)在這樣猛然間爆發(fā)出來的聲響和光明,只代表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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