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tǒng)雖然在經(jīng)書之上的造詣比斐潛高深,但是小呆鳥無毛雞畢竟還是少了一些經(jīng)驗,見張松動問,便下意識的張嘴就要回答,卻被斐潛伸手攔了下來,說道:“貴使前來,且為論經(jīng)而來?若是論經(jīng),不妨且去守山學宮……”
張松不由得一滯,頓時氣勢就弱了下來,拱手說道:“自然是為了軍國之事……”
“既如此,請就座……區(qū)區(qū)一個錦墊,可比軍國之事更重?”斐潛指了指,毫不客氣的說道。
“唯……”張松愣了半響,最終還是拱手說道,坐了下來,也不再說什么錦緞的事情。
龐統(tǒng)微微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了。
斐潛左右看看,笑了笑。沒辦法,漢代的士族子弟就是這樣的德行,張松言語之中說的是錦墊,但實際上并非單單指錦墊,而是另有所指,只不過斐潛并不愿意接著張松的話題往下說,陷入張松準備好的節(jié)奏而走,所以干脆直接截斷了龐統(tǒng)和張松之間的理論,然后直接說軍事,也就是告訴張松,就算是張松在經(jīng)書之論上占據(jù)了上風又能如何?
張松顯然也是明白了斐潛的潛臺詞,所以在最后張松也就放棄了繼續(xù)和斐潛繞圈子的行為,畢竟他過來,也是為了談事情,而不是為了論經(jīng)文。
“征西將軍明鑒,”過了片刻,張松拱拱手,說道,“外臣一路而來,見川蜀如今生靈涂炭,百姓背井離鄉(xiāng),于心著實不忍,古之有云,伐者,當不斬祀,不殺厲,不獲二毛,不知征西以為如何?”
在一旁的龐統(tǒng)又似乎有些聽不下去,便忍不住想說話,看了看斐潛。
斐潛虛虛伸出一只手,嗯,確實是只能伸出一只手,因為另外一只手還綁著繃帶,向龐統(tǒng)示意無妨,然后對著張松說道:“川蜀之內(nèi)究竟如何,某不得知,不過么……來人!且取徐元直的表疏來!”
立刻就有一旁的侍從將徐庶的表疏從一旁的架子當中找了出來,奉給了斐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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