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身材粗壯,聲音猶如河東獅吼,雖然她自己覺得壓低了聲音,卻想不到在旁人聽來,仍是與平常人說話聲音無異。
樹蔭底下垂釣的人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聽到這話,卻是如同被馬蜂蟄了一般跳了起來,大罵道:“遭了瘟的婆娘,你這又是在說哪個?嘴上缺了德的,就不怕我今年漲你家的租子?”
這少年眉清目秀,身上穿的衣服雖然說不上是華貴,但卻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穿得起,一看就知道是殷實人家出來的,卻沒想到罵起人來與山野村夫一般無異。
等閑漢子都不敢去招惹的壯婦此時面對著暴怒的少年,卻是一副慫了的模樣,賠著笑臉說道:“主家怕是誤會了,我這是在催著娃子快點干活呢……”
“催著娃子干活提我做甚?怎的?要我?guī)湍憬掏拮用矗俊?br>
遠處收麥的農人看到一向剽悍的壯婦竟是難得的認慫,幾人不禁哈哈大笑。
“你們笑個屁!”那少年罵完壯婦似不過癮,一手叉腰,一手對著那些人指指點點,“不快點干活,要是今天干不完這些,晚食讓你們吃西北風去!”
被點到的農人倒是一點不怕,反而大聲問:“主家放心,要真是干不完,就是今晚摸黑也把活給干了。要是這活提早干完了呢?”
“這活要提早干完了,我就讓府里給你們一人多加一個蠻頭?!鄙倌暌粨]手,豪氣道。
眾人一聽,一下子哄然,紛紛彎腰賣力收麥。
趁著與眾人說話的間隙,壯婦一溜煙地跑了,倒是那個半大小子有些愣頭,等他反應過來要跟著跑,卻被少年一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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