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置完成後的鏡種，乾凈得像剛出廠的刀。

        那種乾凈不是清爽，是冷。你看著他，就會想起某些人——把自己活成一個不會犯錯的形狀，然後再把那形狀拿去當武器。

        起點沙龍的客人們松了一口氣，像看到舞臺上的瑕疵終於被擦掉。他們又開始笑，開始碰杯，開始用那種很文明的語氣講最野蠻的話。

        「太好了，品質(zhì)回來了?！?br>
        「剛剛那段…有點像早期AI的情緒雜訊?！?br>
        「你們知道嗎？我其實很討厭後悔。後悔會讓人看起來…不專業(yè)?！?br>
        細框眼鏡男人向我舉杯，像是在稱贊一場演出的小cHa曲。

        「梵，你挺有才。」他說，「你剛剛那幾句話，如果放到敘事工會的辯論場，會拿到不錯的分數(shù)。」

        我看著他杯里的酒，忽然覺得那不是酒，是一種稀釋過的血。喝下去會暖，但你不知道它原本從誰的身上流出來。

        「分數(shù)就留給你們?！刮艺f，「我b較想要答案?！?br>
        柜臺那人已經(jīng)不想再陪我玩“回應義務”。他很快走到我面前，聲音仍然禮貌，可眼睛像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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