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溟脖子上那個吻痕太明顯了,想遮都遮不掉,像在示威似的。
“是誰──?”張三一早見到之後就大發(fā)雷霆,目光凌厲地掃過眾人。眾囚犯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承認。
戎溟本來因為前一晚被男人折騰久了,睡眠不足導致心情很差,現(xiàn)在看到張三發(fā)怒的樣子,心情又好了起來。還有什麼比見到仇人吃鱉,更來得大快人心呢?沒想到男人倒是心細,竟然還想得出這樣的辦法。
張三見戎溟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心里更來氣了。他氣沖沖地走了過去,沒有針對戎溟,而是一把揪著他身旁的白晏殊的衣領:“你昨晚到底在干什麼?”
白晏殊嚇得臉色發(fā)白,直發(fā)抖:“睡、睡覺……”
張三朝著他怒吼:“我他媽的是問你就沒有聽見什麼聲音?有人闖進來你居然都不知道?睡得這麼死,你是豬嗎?”
白晏殊乖乖地任他罵,一臉沒出息的樣子。這副模樣就算讓人有再大的火,也覺得對他發(fā)泄只是浪費時間。
戎溟心底那股不爽又升起來了,朝著張三道:“自己沒本事,只會欺負弱者算什麼?”
話說出口,他才想到這似乎是個好主意,藉著張三的手,他或許能更快查清男人的身份。但他不動聲色,表面上裝著就是一副要跟張三作對的樣子。男人的身份不明,雖然他曾懷疑過對方是獄警,但難保不是那人故意引導他錯誤的方向,混在這些囚犯之中。況且他又是這副落魄的模樣,勢力全被張三奪走了。與其一味猜測,最好的方法還是親手抓住他,親眼確認。
“你……”張三恨恨地放開手,把白晏殊推倒在地,對著戎溟說:“遲早有一天,你會回來求我的……”
做夢吧。戎溟很想嘲諷他,但想想又算了,省得無辜的白晏殊又被連累。他不是為對方著想,只不過白晏殊唯一的優(yōu)點就只剩下那張臉了,要是被揍腫的話,他還得忍耐地看上好幾天,一點都不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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