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恨誰。
是那個被根須SiSi纏住的村子。
是和樹根一起寄生的那個家族。
還是在自己心頭扎根的那個人。
如果最初可以無條件地信任,那麼最後一定也能無條件地憎恨吧。
是這樣子對吧。
傅語承放下合十的手掌,緩緩地睜開雙眼。
撐起單邊膝蓋,他看著面前的第二名祭拜對象,墓碑前的花束是在他來之前就已經(jīng)存在的,就像他偶爾會看到的一樣,用不同sE系的歐雅紙束著在當(dāng)季盛開的花。
這次他養(yǎng)父的墓前也有一小束不具名的心意,從同款的花材和包裝手法可以知道這是同一個人留下的,看來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只隔了短短幾公尺的奇妙緣分,故而有此一舉。
雖然非親非故,但他的養(yǎng)父生前很喜歡交朋友,多半也不會覺得唐突,反而會很開心吧。
有這麼一位熱衷於和他人建立關(guān)系的「父親」,起初的他根本沒辦法理解,為何這世上會有如此難纏又好管閑事的怪人,明明置之不理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說到底,他們本就是陌生人,除非是想從他身上獲得什麼,否則怎麼會有主動接近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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