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路上辛觸然很安靜，視線落在窗外不斷倒退的風(fēng)景上，柳生綿也沉默著思索方才賀釋提到的話題。

        其實(shí)她確實(shí)早就做好了選擇，但她從不在事情落實(shí)前就將其宣之于口，她有個習(xí)慣，或者怪癖——只要說出口的事，她就總有種一定要完成的執(zhí)念。

        因而在開口告訴賀釋自己的選擇之前，她莫名地想先知道辛觸然的答案。

        像是考試結(jié)束后一些人只要知道自己跟學(xué)霸的答案相同就會格外安心一樣。

        她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她的答案不會錯，她不會的也沒人能給她答案，因而她不需要對答案，不需要別人給她這種安全感。

        辛觸然的出現(xiàn)讓她像是面對一道仁慈的多選題，只要選對一個就給分，但柳生綿看著這道題，第一次對自己的答案不自信，她怕自己得了分，卻選了跟辛觸然不一樣的答案。

        她有了不確定的答案，有了想對答案的人。

        她第一次，認(rèn)為有另一個人可以給她正確答案。

        柳生綿輕輕嘆口氣，她是不是有點(diǎn)過于沉迷于辛觸然了？

        這是好事嗎？

        她不知道，但她想盡可能地離辛觸然近一些，她現(xiàn)在不想考慮那么長遠(yuǎn)的事，只想最大限度把握能留在辛觸然身邊的每一天，至于未來，這兩個字對她們來說太遙遠(yuǎn)，她不是會因?yàn)樯星也淮_定的事就畏手畏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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