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嬌猶豫了很久,久到江初年以為她只是不好意思拒絕。
一顆心被這樣輕易吊起,在空中反復拉扯糾結。
江初年自己也說不好,他到底想要花月嬌怎樣的回應——
到底是期望等來毫不猶豫的同意,還是希望深思熟慮過后被拒絕。
若是花月嬌答應得太輕易,他會憂慮怎么這幾年她還是這樣天真單純、毫無防備,可如果花月嬌真的學會了提防他人,是不是意味著在這幾年里她又經(jīng)歷了太多東西。
他說不清,怎么樣的答案會讓人滿意,還是怎么樣都不滿意。
幾年的離別把江初年和花月嬌拉開太遠,遠到就算花月嬌坐在面前,也蒙著層紗般,令他看不清。
其實江初年很少有這樣優(yōu)柔寡斷的時候,幾年前一個人說服母親提前入學,再到出門時課題意外出了紕漏,指揮著組員力挽狂瀾,只有這樣細細數(shù)來,才會發(fā)現(xiàn),這個看起來溫和謙卑的少年,實際上強勢又篤定。
只不過江初年掩飾得太好,以至于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一條只能用來看家護院的好狗。
“拒絕也沒問題。”
江初年想說點什么緩和氣氛,提議的最初也不過是他想替花月嬌看看合同,又不是為了讓她難堪。
“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用有負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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