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那略有邪氣的笑,張氏就明了,垂下睫毛端起茶盞,“隨你吧,只是別鬧出什么岔子,叫你父親知道,又要教訓(xùn)你?!彼嬕豢?,又將盞輕巧放回托上去。
宋知書得了準(zhǔn)許,松松地側(cè)身回去,想起來一事兒,笑容漸漸垮下來,“母親,老三近日都做什么?可去瞧過大哥?母親可別松懈,別臨了叫他截了胡去?!?br>
“老三你倒不必放在心上,他是庶出,又沒什么根基,還能越過你去?從沒聽說誰家庶子承襲爵位的。”
一席話兒說完,宋知書自回院里去,腦子里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總想起明珠合十時,那嫩白無骨的一雙腕子,像是掐住了他一顆心,叫他無時無刻不在回想,還有那和太陽一樣和暖的笑容,不施粉黛,晶瑩干凈。
他坐在岸矮案上,支起一個膝蓋,將手?jǐn)R在上頭輕輕拍打,過了一陣兒,失笑出聲。
楚含丹正打簾子進(jìn)來,搖著宮扇,聽見聲音瞥他一眼,譏誚道:“不知又在哪里尋了什么狗不理的東西?也值得你高興成這樣兒?”
宋知書聞言撩起眼皮看她,又緩緩擱下,嗤笑一聲,“不拘什么,勝在個新鮮,橫豎你這副閨秀做派我是看厭了,至于你這身子嘛,從前看著總想,如今嘗過了,也就那樣兒?!?br>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竟將人比作娼/妓/窯/姐兒,把楚含丹引以為傲的尊貴身份輕巧擊碎,她面色灰白,怔了一瞬,猝然捉了桌上一個白釉汝窯盞,狠狠朝他摔過去,“你是畜生!”
“啪”一聲脆響,那只盞摔了個零星粉粹,陽光射進(jìn)來,照在一地碎瓷片上,反射出冷冷的光。
宋知書就在這交錯刺眼的冷光中起身,朝她走近了,伸著手掐住她的下巴,將那張?zhí)颐胬姘椎哪樐蟮米冃?,“我就是畜生,如何?你現(xiàn)在不也是我這畜生的夫人?你要是不想做宋家的二奶奶,我給你休書一封,讓你做個棄婦!”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