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陳述不覺得那個破舊的老式居民樓是自己的家。
祝愿每回來都會落下點東西,要么是外套,要么是雨傘,要不就是她自己編制的手鏈。陳述的出租屋里一半是他的東西,另一半是祝愿的。
有時陳述回到出租屋,將祝愿落在床上的外套收好,一瞬間突然覺得這個出租屋隱隱有了點家的感覺,雖然陳述并不清楚什么是家。
從初中開始,陳述就經(jīng)常能收到情書和表白。他的青春期跟別人不一樣,他連自己的生存都沒法保障,更別提談情說愛了。
陳述尊重那些鼓起勇氣來表白的女孩,可他記不住其中任何一張臉。對方的每一句表白他都聽了,轉(zhuǎn)身離開后腦子又開始思考除去給祝愿買生日禮物的錢后要怎么活到下一次發(fā)工資。
第一次被表白過后,陳述總會莫名其妙想到祝愿日后的伴侶會是什么樣的人。
要比他長得好看,每次祝愿跟他吵完架后都會跟他說要不是因為這張臉才不會原諒他。要有錢,能讓祝愿住大房子彈得起好鋼琴,祝愿不止一次抱怨過學校琴房里的琴音色不好。
一定要是個很好的人,這樣才能配得上祝愿。
陳述這么告訴自己,竭盡全力去抑制心底那快要沖破桎梏而出的罪惡念頭——那個人不能太好,否則祝愿眼里就沒他了。
那晚荒唐的夢,被子上洇開的精液,像一場暴風雪猛烈地卷進屋里,吹滅了陳述那根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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