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嶼穿著修身的黑色西裝,領口有些低,厲梔的視線不由得看向他鎖骨下方的那顆小痣。
她吻過這顆痣,就在半個月前。
厲梔將視線移到他右耳上,沒發(fā)現(xiàn)那枚耳釘。
好像自從裴嶼接手公司后,就沒再戴過耳飾了,明明之前有滿滿一箱的耳飾。
這一刻厲梔才恍惚意識到,那個在參加這種宴會時會緊張兮兮握住她手的裴嶼已經(jīng)不存在了。
風把他身上的味道送來,厲梔重新趴回欄桿上,問他:“喝酒了?”
“喝了點?!迸釒Z說完想起厲梔不太喜歡他喝酒,又補充道:“就喝了兩杯?!?br>
厲梔倒是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畢竟來這種場合多多少少都要喝點,她只是想要說些什么打破沉寂的氛圍。
即使二人的興趣愛好截然不同,他們之間也很少有過沉默。
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厲梔在講,想到什么講什么,話題跳轉的速度總是會讓裴嶼愣一瞬,但也能接的上話。
在聊到未來的時候,他們才會沉默地對視,問題藏在鐘表嘀嗒聲中,脫口而出的答案對于雙方來講都是奢望。
裴嶼沒想過將來,他甚至都沒想過自己能活到現(xiàn)在。而厲梔,她看不清自己的未來,沒法給出答案。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