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的干澀之感讓她的話斷了一半,裴嶼遞了杯水給她,解釋道:“密碼是阿姨給的,挨了幾句罵才問到?!?br>
溫水入喉,厲梔好受了點,扯出一個笑,“什么時候來的?”
“來了一個多小時吧,還難受嗎?”裴嶼的聲音很輕,暖光色的床頭燈照在他臉上,讓他的神情看起來更加溫柔。
雖然厲梔身邊見過他的人都會說你哥哥長得好兇,但其實裴嶼是個很溫柔的人。
他賺了錢之后一直都在給孤兒院捐款,一開始捐得不多,因為那會他也沒多少錢。院里的孩子給他寫的感謝信被仔仔細細收在箱子里,每一封都有拆開過的痕跡——這是理智高三那年閑著沒事翻到的。
也是那會,厲梔才記起來他是個孤兒。
有時厲梔會想,為什么經(jīng)歷這么多苦難后還會熱愛這個破爛世界呢?
她這種除了沒有得到親情以外要什么有什么的人都會憎恨這個世界,裴嶼這種除了臉要什么沒什么還吃過很多苦的人為什么會喜歡這個世界呢?
甚至還要將自己唯一擁有的那點愛捧出來給她,被她這個壞人踐踏丟棄。
應該要好好工作才對啊,把名義上屬于她的公司奪走,走上人生巔峰帶著豪車美女來到她面前,才配說:厲梔,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在游輪上委屈巴巴地望著她,賭氣似的放著狠話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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