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槐安本來已經準備好要答應韓宛竹了,畢竟他確實做不到“枉顧同胞利益”,也愿意為此而付出。
可惜,韓宛竹在黑暗中當了太久的鬼,就算再聰明,再會偽裝,也變不成人。
她看似坦誠卻無處不在的套路,她對情人和丁香的調侃,都引起了陳槐安的警覺,也激起了他的憤怒。
正如他最后所言,他不介意犧牲,但你想讓老子犧牲的同時還拿老子當傻子玩兒,那不好意思,滾你媽的蛋吧!
送走韓氏姐弟之后,陳槐安也換上軍裝出了門。
他已經好多天沒去駐區(qū)“上班”了,如今軍銜變成了中校,多少也得亮個相才行。
車子穩(wěn)穩(wěn)的向前行駛,他解開衣領的扣子,拿出昨晚用鉆戒從伊蓮那兒換回的木牌,細細端詳。
幾十年的時光過去,木牌依然還帶著淡淡的檀香,只是上面浮雕的藤蘿花蔓有些磨損包漿,法如兩個字的刻痕也顯得有些淺了。
背面蠅頭小楷密密麻麻,他一眼就看見了最后一句。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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