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去世后,林聿幾乎一夜之間長大的,他本來就心智比別人成熟。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無法用全然的理性或者全然的感性去處理他和林棉的關(guān)系。
他時常懷疑,自己像是墮入了生與死之間的一道裂縫。他要做她的長兄,那天就不該吻她。而如果他要做她的愛人,那就必須舍棄那些關(guān)于親情的愧疚與責(zé)任感。
可他誰也做不好。也無法做出選擇。
于是他開始憤怒。不是對林棉,而是對自己。那種深層的羞恥與無能感,讓他比任何時候都更不像自己。
“我該拿你怎么辦?”
他在又一個深夜推開她房門,凝視著她安睡的臉,那張他深愛的臉。
他停在那里,動也不動。他是被情感撕扯的囚徒,也是一個試圖將愛壓回骨血深處的罪人。
那天,林棉去了陳承那里。這一次,陳承和汪文蕓都不在。她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們回來。
今天這里,人只有幾個,一切都顯得和平時沒什么不同。沒多久,門口闖進來幾個人。她從沒見過的臉。神情囂張,說話帶著不加掩飾的敵意。林棉在這里待了這么多次,從來沒見過這群人,也沒見過有人用這種態(tài)度走進來。
他們不是來玩的,看起來更像是來找麻煩的。領(lǐng)頭的男人一進門就四下掃視。服務(wù)員臉色一變,幾乎是下意識地拿起手機,走到角落里,迅速撥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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