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安唇角的弧度一僵，而后肉眼可見地一點點平下去。

        他剛要說什么，知然馬上用手把他的嘴巴捂住，然后鼓足自己最大的勇氣，一股腦把想說的話倒出去。

        “說真的，我是說真的！你別敷衍我，我不想聽你之前那些玩笑話，我們認真一點好不好？你看，我又是個雙性，被人知道了很不光彩的，是可能會被歧視的……而且你小時候在學(xué)校黏著我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了，和我這樣不受人歡迎的小透明一起玩，背地里可能連你也會被人說閑話的！”

        說完，知然才喘了口氣。他感到胸口積攢的勇氣正在飛速消逝。

        而后他看向陸晏安的神情，瞬間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什么。

        放在以前，哪怕是玩鬧時被氣急敗壞的知然捂住嘴巴，陸晏安的眼睛也是帶笑的，是粘人而放松的。

        所以現(xiàn)在……堪稱陰惻惻的眼神，就讓知然下意識地一個激靈，蜷了下指尖。

        就像是食草動物對捕食者的感知一般，后頸微微發(fā)冷。

        陸晏安沒有拿開他的手，只是用不含感情的目光垂眸望著他。

        語氣冰涼地說：“所以呢？”

        “所、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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