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站在教堂之下,抬頭仰視一片布滿裂紋的花窗,他在它的下面不斷地踱步,焦急地想,反復(fù)地問自己。
——我該如何去做?我到底該如何去做才能修復(fù)這扇花窗?
陽光照在花窗上,他日復(fù)一日地看著它,早已滋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漸漸地,齊岸覺得,哪怕它不是他的花窗也無所謂,他只要一直能有機(jī)會看著它就好了。
只要還能看著就很好了。
可是,齊岸并不知道這片花窗會不會延伸出更多的裂痕,他不斷地想,我到底要去做些什么?倘若……他什么都不去做,它就此破裂消失了,那么他以后還能看得見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周遭與他們同行車輛的愈發(fā)地少,城市里那些曖昧絢麗的色澤褪去,他們逃離了那座彩色的鋼鐵森林,駛?cè)肴藷熛∩?,蒼白寂默的小道。
“罷了?!奔s書亞卻是看著齊岸有些茫然的眼睛,忽而開口。
身體內(nèi)傳來的疼痛感連綿不絕,他的額角溢出冷汗珠子,但他卻松開手,整個人向后退去,幾乎蜷縮著地緊貼在車門的一側(cè)。
他從齊岸的周邊退去了,也仿佛就要從此抽身離開。
“反正你也不會幫我什么了,你恨不得拉開距離,離得我遠(yuǎn)遠(yuǎn)的。”
約書亞的嗓音沙啞,又帶著幾分刺耳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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