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懷里的人再度陷入睡夢,許越也沒敢松開手。
他凝視著宋之瀾的臉龐,大氣都不敢喘。
在這一刻里,他的腦中甚至是白茫茫一片的,他什么也沒有想。
他的思維變得凝滯,身體的所有機能都變得緩慢,像生銹了的古銅鐘表,“噠噠”地扭動著時針,每一下都落下銹跡斑斑的碎屑。
宋之瀾動了下,似乎是覺得被抱得太緊不舒服了,又或者是覺得這樣緊貼著太熱了。他便掙脫了許越的懷抱,朝著床的另一側(cè)滾去。
懷里驀然空了一塊的虛無感,讓許越猛然清醒過來,他頓時撿回所有的感知,重新回歸到現(xiàn)實世界。
他追著宋之瀾而去,再度伸手抱住了后者。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疲憊又或者是別的什么感覺將他席卷、淹沒,他難受得將頭抵在了宋之瀾的脖頸間,窩在那里——
渴求能因此尋求到一種安心感,驅(qū)散心頭的惶恐、不安與難以言喻的刺痛。
可惜。沒有人為他捂住耳朵。
機械鳥的鳴叫愈發(fā)地高亢,在許越聽來,它的聲音比指甲劃拉過黑板還要令人心煩意亂。
“嘎啦——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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