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抗拒的不僅僅是下跪臣服的本能，還有……欲望。

        雄蟲的精神力是世界上最猛烈的催情藥物。

        雌蟲，難道生來便如此卑賤么？連他都無法逃脫低等生理本能的操控。欲火和怒火同時燃燒，令他想要撕裂自己，狠狠拽出那勃勃躍動的情欲神經(jīng)。

        囚困于生理酷刑中，他甚至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簾帷開始晃動，毫無預警的，教皇探出一顆腦袋。

        亞伯特差點沒認出他。

        倒不是說他從未見過他，本代教皇再是低調，一年到頭總得出席幾個重大活動。但官方報道里的他總是將頭發(fā)后梳，露出光潔額頭，五官依稀是清秀的，在華冠麗服濃妝的加持之下，愈發(fā)消弭了特征，與一走廊的先王肖像并無區(qū)別。

        這或許是亞伯特第一次真正看清商略的樣子。

        據(jù)官方資料，商略今年已有二十五歲，看上去仍十分稚氣，他身形瘦弱，一頭鳥窩般亂糟糟的烏發(fā)，蒼白皮膚將黑眼圈襯得更濃重，像個通宵打游戲的大學生。

        他迷迷瞪瞪地望了亞伯特一會，仿佛還在夢中，接著他的喉結動了動，輕輕“啊……”了一聲，聽起來懊喪極了。

        他又倏然縮回了頭。

        猶如汪洋大海的精神力跟著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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