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江霽便自覺打開柜子,從里頭拎出兩床疊好的褥子,一床鋪在床榻上,一床往旁邊一放,鋪在靠墻地上。
動作干脆利落。
“我睡這里?!苯V言簡意賅,語氣平淡得仿佛在陳述今夜月相。他卷起褥子鋪在床邊地上,劍橫在手邊,枕邊只一包干凈布巾,整個人便如他手中之劍,沉靜利落。
“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彼f著,已經(jīng)躺下,雙手枕于腦后,閉目不語。
白硯初順從脫了外袍,斜倚在榻上,望著梁上的燈影發(fā)了片刻呆。
房中安靜得出奇,窗外偶有風拂葉響,連店小二吱呀走動的聲音都聽不真切。
白硯初翻了個身,實在忍不住了,探頭伏在榻沿,朝地鋪那邊看了眼。
月光沿窗欞斜灑進來,正落在江霽鼻梁之上。他閉著眼,眉峰如削,嘴角微抿,整個人寂靜如雪,哪怕躺在地上,也透出幾分不可近的疏冷。
白硯初輕聲:“江公子,我?guī)熓迨怯辛四闶裁窗驯???br>
-----一千嬌萬寵于一身的大少爺,怎么肯甘愿做個護花使者?他頓了頓,撇開眼,心想:……雖說不是說我就是那朵花的意思。
白硯初撐著下巴看了他一會兒,見他呼吸均勻,也不知是真睡還是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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