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初聽罷，朝江霽微微點了下頭。

        江霽心下了然——昨夜倒斃道觀的灰袍丹修，多半便是此人。

        顧邈見他們神色不對，狐疑道：“怎么了？出事了？”

        白硯初不欲將實情盡數(shù)說出，怕叫顧邈事后悔意難安，便略略一頓，編了個由頭：“齊云一位師兄下山，偶然聞到某位低階修士身上殘留九轉氣息，師尊命我來查查，防止禁丹流散?！?br>
        顧邈點頭，神色稍緩：“那人買完便走了，也沒透露出處，只說是過路路過。你也知道，黑市里奇奇怪怪的多了，我也沒多問。”

        “除此之外，可有其他異常？”江霽開口問道，語氣低沉冷靜。

        顧邈回憶了一下：“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那人說話時氣息虛浮、舌頭打顫，像是……久病初愈，或者丹火燒身未退?！?br>
        白硯初心中一沉——看來那人彼時已服過九轉，才會氣息錯亂，意識渙散。

        他拱了拱手：“多謝顧老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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