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騙我?”他聽起來不像動怒,平靜地敘述,“你不太會說謊?!?br>
陸濯還不會讀書寫字時,就已經(jīng)會說謊騙人,他年少時期極為頑劣,熱衷于編造各種各樣的謊言捉弄旁人。
他最清楚說謊的人是什么狀態(tài),閃躲的眼神、和一點對于惡果的無限遐想。
起初他的確不曾懷疑寶珠,直到兩人來了江洲,又下了各地縣衙,寶珠一反常態(tài)地不斷用目光打量衙署、打量那些處置公事的地方。她不知曉陸濯在無形中會審視她多少回,時時刻刻牽掛著她,連她的視線都想獨占。
一個從來不關心政務的人,怎么會關注起這些?陸濯默默在心中往前倒推因果,最終,他在暗處等到了掀開竹簾的寶珠。
寶珠這一個多月被他慣壞了,見他沒動怒,便以為他沒有脾X,松了口氣,辯解道:“我只是……我只是想試試看?!?br>
他又問:“試試?弄個新的文書?”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啊!”她沒意識到危險的前兆,還抱怨幾句,嘆氣,“我就是想弄一張新的。”
陸濯“嗯”了一聲:“你想走?”
他背對著她,打了水,折回來用帕子給她擦汗,寶珠以為這是劫后余生,自己做錯事在先,她不好意思道:“有一點,還沒決定好。也不全是因為你……我就是,就是想離開京城,也不想和兄嫂來往,想一個人浪跡天涯……你懂么?像個——”
她沒說完,沉Y一陣后,由衷道:“你這些日子挺好的。”
陸濯沒接話,將帕子丟回銅盆里,背對著她寬衣解帶。這是近來他睡前都會有的動作,寶珠又問:“對了,你不是要去赴宴,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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