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項圈恐怕就是寶珠后來當(dāng)臂環(huán)用的,陸濯曾見過,十分襯她。
陸濯與譚昌平約定往后多走動,譚昌平卻拒絕了,只問過兩日李貞府上的賞荷宴寶珠是否前往,他的夫人想見見寶珠,得了信兒,老先生才打道回府。
人一走,陸濯的臉就沉了下去。
回了府上,下人們照舊跟在他后面回院子里,陸濯往日在回院的路上都走得很急,因為他要去見寶珠,今日步履放緩些,他問:“主院里這幾日在做什么?”
主院,指的自然是他爹娘住的院子。
下人回話:“小的們進(jìn)不去主院,也不曾聽聞什么消息,應(yīng)當(dāng)和從前一樣?!?br>
被削了官,他夫妻二人反過得更快活。陸濯沒能在年少時就見到寶珠,祖母說是因他燒了父親的書房,陸岸發(fā)了好大一通火,原本要帶他去的,又說他不配受到半點兒好的。
陸濯不是天生神童,他和多數(shù)孩子一樣,又因爹娘冷淡,為引起注意,年幼時調(diào)皮得厲害,還哭求過,但舐犢之情沒有就是沒有,他的爹娘永遠(yuǎn)只會冷眼看他崩潰。
等進(jìn)g0ng做太子伴讀,他漸漸釋然,學(xué)著用同樣的辦法對待兩人,再沒有傷心過。
聽了譚昌平的話,陸濯終于怨恨起這對“神仙眷侶”,他在心里暫且記下這筆賬,轉(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讓人去紙墨來。
陸濯作為太子伴讀,琴棋書畫亦不能落下,畫工尚可。他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小半個時辰,才推開門:“帶世子妃過來?!?br>
他回來時沒讓人通傳,因此寶珠不知道他回來了,正在喝牛r羹,喝到一半不情不愿地放下碗,跟著人進(jìn)書房,她沒好氣:“做什么?”
燈盞之下,陸濯一身緋sE官服,高挑的身軀立在桌案旁,朝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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