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聽了,莞爾一笑,屈身輕哄:“好,五嬸帶你去摘花花。”連珠跟在一旁,時不時cHa上幾句話。
寺廟后頭是一處香客歇腳的庭院,幽靜寂然,杏花開得正盛,如云似霞,風(fēng)一過,零星的花瓣輕輕飄落。
周蘅的小手夠著枝頭,捻下一朵杏花在掌心把玩,相思瞧著她肥嘟嘟的小臉,忍不住俯身親了幾下,笑問:“五嬸給你的點心好吃嗎?”
小姑娘一邊撥弄花瓣,一邊N聲N氣地應(yīng)道:“好吃?!?br>
玩了一會兒,周蘅便困倦起來,相思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吩咐連珠去馬車?yán)锶∫患抟逻^來。她自己則抱著孩子,在游廊間緩步踱行。廊下青磚Sh潤,空氣中還縈繞著淡淡的檀香氣,靜謐而安然。
不知不覺間,她走到了寺廟深處,一間偏僻的屋舍前。正要轉(zhuǎn)身,忽聽屋內(nèi)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相思腳步一頓,心跳微微一滯,抬眼看向門扉,掌心不由得收緊了些許。
屋內(nèi)傳來周迢不耐煩的聲音,語調(diào)壓得極低,卻依舊透著不悅:“你還要喝多久?”
“無礙,我最近也沒怎么喝。再說,也不關(guān)你的事。我心里有數(shù)?!敝苁龅穆曇粢琅f平穩(wěn),從容得近乎冷淡。
周迢嗤笑一聲,似乎重重拍了一下桌上,語氣更是不善:“的確不關(guān)我的事,但這是整個周府的事!母親是讓她喝,不是讓你喝。”他頓了頓,又冷嘲道:“你瞧瞧你現(xiàn)在疼得什么樣子,活該?!?br>
周述仍舊是不疾不徐:“不過是手臂舊傷復(fù)發(fā),兩相藥力交疊,自然會有些影響。我自有應(yīng)對之法。”
周迢卻愈發(fā)惱火,從牙縫里擠出冷笑:“我看你是被迷了心竅,連腦子都不靈光了!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讓你……”
周述聲音低沉,平靜卻堅定:“與她無關(guān)?!?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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