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迢一怔,嘴唇微微顫了顫,卻終究沒有再說什么。他拳頭緊握,眼中翻涌的怒意似有千鈞,最終只能重重拂袖而去。
周恭簡看著他的背影,又氣又惱,轉(zhuǎn)頭連連向相思拱手道:“侯府管教不嚴,讓公主殿下受驚了!只是此事……殿下可否看在靜言的面子上,莫要與皇上提起?我定會好生教訓這孽障?!?br>
回行g0ng的路上,秋風蕭瑟,落葉在馬蹄下碾成碎屑。相思裹了裹披風,側(cè)頭看向身旁的周述:“你四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述說得輕,仿佛在講別家的故事:“沒什么,四哥領兵打了敗仗,戰(zhàn)Si沙場?!?br>
相思微微皺眉,目光落在他的側(cè)臉上。夜sE里,男人的神情隱藏在晦暗的光影之下,顯得有些冷淡。她輕聲追問:“只是如此嗎?”
周述淡淡道:“戰(zhàn)場上就這么簡單,要么勝、要么敗。”隨即,他伸手拍了拍相思的手背,語氣溫和:“三哥是不服氣自己和我被削了兵權(quán),他說話向來不過腦子。你別放在心上。改天我替你教訓他?!?br>
相思沒有再問,只是垂眸沉思。
秋獵在即,周恭簡權(quán)衡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只帶不同武功但行事謹慎的幼子周遇入g0ng,而未讓周迢前往。周迢X子剛烈,若是當真在行g0ng中失了分寸,恐怕禍事難測。
到了行g0ng,相思正在整理隨行的行裝,翻著翻著,忽然發(fā)覺周述隨身的物件里,竟幾乎沒有任何裝飾之物。她拿起針線,琢磨著要給他繡一個荷包。針線穿梭之間,她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從未見周述戴過什么JiNg細的飾物,連玉佩都寥寥無幾。這人冷淡慣了,連隨身之物都如此簡約。
正繡著,外頭忽然傳來連珠的稟報:“周家六郎前來請安?!?br>
相思放下繡繃,想了想,終究還是選擇避嫌,便在行g0ng外頭的花園中與周遇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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