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回到公主府,相思仍舊驚懼未定。她的手指微微發(fā)顫,握著茶盞卻覺得指尖發(fā)涼,連喉嚨都澀得吞不下去,最后差點將茶盞摔在地面。
周述在她身旁坐下,輕輕倒了一杯溫水,重新遞到她手邊,換了她手里的茶盞,語氣溫和:“喝點水,壓壓驚?!?br>
相思卻未接過,而是猛地拽住他的衣擺,聲音有些急促:“難道……真的是大哥做的嗎?難道去年獵場上的刺殺,果真是大哥派人去刺殺父皇?”
周述定定地望著她,沉默許久,終究只道:“我不知道?!?br>
相思閉了閉眼,眼角滑下一滴清淚,落在指尖,涼得叫人心悸。她低聲喃喃:“大哥就算再混賬,也不該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啊……”
周述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痕,語氣微緩,卻帶著一絲深意:“相思,你……很在意他們嗎?”
相思點了點頭,眼神有些黯然:“他們是我的兄弟姐妹啊,我怎會不在意他們?”
周述輕輕抿唇,卻沒有再開口。
這件事情查來查去,終究毫無頭緒?;实圩罱K下令讓許安平在g0ng中自省,而許安平的脾氣卻越來越暴躁,他摔碎了御賜的翡翠五福捧壽樽,在g0ng中怒罵不止,言辭兇狠:“若讓我查出誰是幕后黑哨給我潑臟水,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不管任何世家,我都不會放過!”
經此一事,皇帝的身T愈發(fā)虛弱,病勢如秋草枯h,眼看便要經不起風霜。
相思憂心如焚,便暫居在瓊華g0ng,寸步不離地侍奉左右。她日夜不眠,親手煎藥,守著父親的病榻,熬得眼圈泛紅,連往日最引以為傲的眉眼都被愁緒磨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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