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慈跪在地上,連叩了幾個(gè)響頭,哽咽道:“大恩不言謝,公主之情,清慈銘刻于心。今后若有緣再見,必當(dāng)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那您,皇上追查起來……”
“我畢竟是公主,皇帝也不能把我怎樣,”相思俯身將她扶起,聲音也有些惆悵,“別說這些了,快走。走了就別回頭?!?br>
甘清慈含淚點(diǎn)頭,攙扶著丈夫上了馬車,抱著孩子,疾馳而去。
相思站在原地,望著遠(yuǎn)方,心中一片茫然。她做了自己認(rèn)為正確的事情,卻也在這一刻真正與周述背道而馳。
這件事情自然不會(huì)隱瞞太久,好在從京中連夜逃離,直奔邊境,只要渡過那條大河,便是鐵勒渾的領(lǐng)域。此后之事,便只能自求多福了。
次日天未破曉,許安宗便得了急報(bào)——房中賢已被人自大牢中救走。驚怒之下,他拍案而起,幾乎掀翻了案上堆疊如山的奏折。急令追捕之人匆忙趕往房家與甘家,可終究遲了一步。人去樓空,徒留幾間空蕩蕩的舊宅,唯有幾位行將就木的老人,風(fēng)中殘燭般茍延殘喘。
老人們似乎也料到這番結(jié)局,平靜地看著那些官兵在屋內(nèi)搜尋,生Si早已置之度外。
許安宗面沉如水,仿佛黑云壓城,雙目怒火隱隱,幾yu噴薄。哪怕將那些無辜的老者盡數(shù)處斬也無濟(jì)于事。窮追不舍間,細(xì)查之下,才得知竟是九公主相思暗中所為。
“傳柔宜公主入g0ng!”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吩咐,聲音寒冷如冰,透出凜冽殺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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