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荊王撐不下去,英王也可能遭殃嗎?”吳梓仁大有深意地看著他。
這個假設是成立的,若是國內(nèi)政局很快穩(wěn)定下來,英王沒準要被今上找后賬。
“我再次聲明,英王與我無關,”李永生淡淡地回答,“我不忍心生靈涂炭,是為了黎庶著想,恕難從命?!?br>
黎庶,那算什么?吳真人的嘴角抽動一下,當然,他的話不能這么說,“驅(qū)逐了幾個知府,局勢就亂成那樣,天家偏偏不管,這不是生靈涂炭嗎?”
你這純粹是因果倒置、倒打一耙好不好?李永生冷哼一聲,“一旦戰(zhàn)亂起了,涂炭的就不僅僅是五個府的黎庶了,這道理,想必真人比我懂?!?br>
“戰(zhàn)亂倒也未必,天家若知道了荊王殿下的委屈,沒準會體諒一下,世襲親王也不是不可能,”吳梓仁睜著眼睛胡說八道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當然,對方是聰明人,他也沒指望能瞞過,只不過說話嘛,總要講個大義,哪怕這大義他自己都未必相信。
然后他又說點實際的,“若真是殿下被逼著起事,一統(tǒng)中土的話,大亂之后必有大治,這也符合李小友的悲憫之心。”
荊王還真以為自己能一統(tǒng)中土?李永生聽得很是有點哭笑不得,在他看來,荊王能達到割據(jù)的目的,就可以偷笑了。
不過他不想跟對方爭辯這個,因為毫無意義,于是他冷笑一聲,“荊王能不能一統(tǒng)中土,這我并不感興趣,但是國內(nèi)一旦陷入混戰(zhàn),磨刀霍霍的伊萬、新月等國,不會放棄這個機會?!?br>
頓了一頓之后,他又緩緩發(fā)話,“到了最后,國祚甚至都可能斷絕,國族被異族統(tǒng)治,甚至被斷絕承祀,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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