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爾對這個發(fā)展感到驚異。

        維太里姐妹的這番做派，顯然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艾波洛妮亞似乎有著話事人的身份。

        他表示不餓，在艾波洛尼亞的示意下坐到西面的那張雙人沙發(fā)。上好的手感，是弗洛倫薩出品。

        艾波洛尼亞摘下斜挎背包和手拎包遞給姐姐，站在門邊，又輕聲交代幾句：“背包里是媽媽給帶的面包和奶酪，手拎包里的東西比較重要，是關(guān)于展覽會的，你和瑪蓮娜先看看，晚點我還得去阿斯帕努那兒。”

        然后，她接過西多尼亞拿來的飲料，是兩瓶玻璃瓶裝可口可樂。她一手開瓶器，一手夾住玻璃瓶口，走到東面的單人主人沙發(fā)前坐下。

        金屬蓋脫落，米色的泡沫翻涌起來。

        艾波利索地開蓋，把可樂放在光可鑒人的茶幾上，其中一瓶輕輕一推，保齡球般恰到好處地停在邁克爾面前。

        這動作自然流暢，兼具了優(yōu)雅和活力，仿佛阿爾忒彌斯回到了林莽山野。邁克爾沉望著面前進退自如、瀟灑風(fēng)流的女孩，之前的一切串聯(lián)起來，那些甜笑、那些問題，他忽然明白了。

        等西多尼亞合上了起居室的雙面門，室內(nèi)僅余她二人，艾波洛尼亞才看向?qū)η暗拿绹?，開門見山：“我需要五十萬美金，還需要法律顧問來申請美國的專利。”

        邁克爾沒有回答。他端坐在落地窗前，來自頭頂?shù)乃У鯚舻墓庠磳⑺⌒愕哪樥盏酶裢庥纳?。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艾波洛妮亞，卻不再像平靜無波的黑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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