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方鑒云也像剛剛聞序審那個女人一樣，毫無感情地勾了勾唇角，“我還以為聞檢察官是感到不自在，沒話找話呢。是我多心了?！?br>
        聞序的整個脊背都僵住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心虛抓住了他的肺腑，令他呼吸困難。好在方鑒云并沒再多看他，轉回頭去，把煙叼在嘴里，隨手捋了一把頸側的黑發(fā)。

        半晌。

        “回國是為了當檢察官，這是我的夢想?！?br>
        方鑒云忽然說。聞序劍眉微皺，確認地問：“就這么簡單？”

        “差不多?！狈借b云話語一頓，慢慢吐了口煙，忽然乜了聞序一眼，瞇起眼睛。

        聞序一怔，他忽然發(fā)現(xiàn)，在各種常人都會笑的場合里都機器人一樣毫無反應的方鑒云，此刻眼睛里劃過一絲調(diào)侃的，卻分外真實的笑意。

        “我回國是來復仇的，”方鑒云把含著的香煙摘下，在氤氳的霧色里沖聞序一勾唇，“有興趣聽聽我的詳細計劃嗎？”

        聞序額角抽動，有些無語：“……你們公子哥的圈子里流行的段子是和大眾有時差嗎？”

        不過看樣子，方鑒云似乎真的沒有什么堪比狗血八點檔的“漂洋過海來嫁你”的使命在身。聞序稍稍松了口氣，肩膀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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