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沒有注意到的角度，方鑒云瞳孔深處倒映著某人的身影卻被攪亂的池水般波動，最終只是輕輕一哂。一樓大廳透出來的鵝黃色燈光照在方鑒云的半邊側(cè)臉，在背光的臉頰上掃下濃稠的黑影。

        “聞檢察官！”

        一個小護士小跑出來，聞序直起身體，方鑒云跟著干脆利落地熄了煙，將半截煙蒂丟進垃圾桶，快步跟上來。

        “結(jié)果怎么樣？”

        “患者情況不太好，最壞的情況可能是……”

        記起之前聞序的叮囑，小護士壓低聲音，聞序微微低下身子側(cè)耳聽了一會兒，臉色忽然一變：

        “也就是說，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小護士點點頭：“用通俗的白話說，差不多就是這樣。檢察官先生，病人那里還有別的情況，我先回去了?！?br>
        待小護士離去，聞序吸了口氣，舌頭頂了頂腮，轉(zhuǎn)過身一手叉腰，面向方鑒云。

        “回家吧，”聞序捏了捏發(fā)緊的眉心，“明天在辦公室，隨時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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