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fā)呆想什么呢,清許?”
瞿清許回過神,卻連扯起嘴角的力氣都沒有,看著有點奇怪地望著自己的婦人,眼里卻突然泛起一點粼粼的光。
“月姨,我在這茍活了三年,過得是根本稱不上人的日子,”瞿清許說這話時,眸中忽然閃過一絲許久不見的,活人才有的鮮明情緒,“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死不瞑目了。”
月姨擇菜的動作停了停,恢復如常,低頭嗐了一聲。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總不能見死不救。”月姨把爛菜葉子挑出來,扔進垃圾桶,“好好的,怎么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瞿清許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月姨,我還沒有問過,你兒子叫什么名字?”
那雙曾經(jīng)熠熠生輝的漂亮黑眸,盯著月姨那張膽小慣了而總露出誠惶誠恐神情的臉。
月姨邊干活邊道:“叫李樹成,他再有兩年就要退伍了,這幾年我攢了不少錢,到時候他離開中央戰(zhàn)區(qū)我也可以放心從陸家辭工,和樹成回老家——”
她突然反應過來什么,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看向瞿清許冷靜到看不出一點情緒的臉。
“這之后,陸家恐怕就只剩你一個人面對陸總巡了,”女人說著聲音變小,“孩子,對不起,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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