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說句心里話,你這三年手段、頭腦的進步之神速都令我驚訝。不過,你離間我與譚崢、陳泳,我都不在乎,知道為什么嗎?”
瞿清許心肺揪緊,皺眉盯著他。
陸霜寒道:“一個原因是,這三年我一直在尋找你。過去我以為你只不過是個無能又好騙的獵物,一個給我供給優(yōu)質(zhì)信息素的omega,但我錯了,這是我一生最自大的錯誤??粗悴辉副晃艺鞣s又不得不對我卑躬屈膝的樣子,遠比我在中央戰(zhàn)區(qū)贏下的任何一場戰(zhàn)役都更令人回味?!?br>
瞿清許清秀的眉毛感到作嘔似的蹙在一塊。陸霜寒臉上看似柔和的笑容忽然褪去,那蛇蝎本色隨著幽暗的目光漸漸浮現(xiàn)出來。
“另一個原因,還是因為你?!?br>
陸霜寒對他揚了揚下巴,“如果委員會發(fā)現(xiàn)聞檢查的搭檔方鑒云居然是假的,真實身份是當年保守派之一、國安瞿永昌的后人,今日聽證會上的一切,都會瞬間淪為兩派之間公報私仇的恩怨?!?br>
瞿清許的手終究再一次細細地顫抖起來。陸霜寒說話時尾音不經(jīng)意地稍稍揚起,狹長的雙眼里流露出難以自抑的愉悅:
“這三年,你當真如你自己所說那樣突破了心魔嗎?”
瞿清許眼神一動,目光凌然射去。
陸霜寒無畏那致命的槍口,低低笑了。
“好香啊,”他慢慢的、故做給青年看那般吸了口氣,胸膛微微挺起,愜意地感嘆道,“這令人懷念的玫瑰香味,我已經(jīng)太久沒有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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