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工廠內(nèi)爆開震耳的回音。
瞿清許晃了晃,喘息著放下槍,身子一歪,靠在身旁的承重墻上。
視線一陣模糊,青年疼得勉力睜大雙眼,卻在下一秒驚訝得停止呼吸。
一滴滴鮮血從左肩破了洞的衣服里滲出,粘稠的血液落在腳邊,陸霜寒甚至沒有抬手去捂住傷口,僅僅垂眸無(wú)所謂地瞭了一眼,而后抬起頭來,散發(fā)著寒意的目光定定地望去。
瞿清許頓時(shí)感到被扼緊了喉嚨一般,渾身逐漸戰(zhàn)栗:
“你躲過了……?”
“不是我躲過,是你的心亂了?!?br>
陸霜寒高高在上地望著他,“卿卿,我真喜歡你這幅表情。每次你這么痛恨地看著我,想要?dú)⑽叶罂靺s又不能的時(shí)候,那種屈辱的表情,簡(jiǎn)直好看極了,比毒丨品還讓人欲罷不能?!?br>
他一邊說,一邊垂著那受傷的半邊手臂,向虛弱地靠在墻上的人走去。
月輪如彎刀,高掛空頂。瞿清許不知何時(shí)已被籠罩在月光之下,整個(gè)人慘白、消瘦、氣喘微微,他慌忙想開第二槍,可腰椎連著整個(gè)上半身的骨頭都生生撕裂開的疼,眼看著陸霜寒從黑暗里走出來,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那一貫溫柔到殘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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