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彎下腰,將被褥細細掖好,拿出宮女提前燒好的湯婆子,擱在蕭挽月的足旁,又拿起剪刀,將一旁蠟燭的燭芯剪滅。做好一切,她正打算離開,衣袖卻倏地被人拉住。
黎晚澄愣住:“陛下?”
那人也不言語,只是將她拉的更緊了,黎晚澄抬手拍拍她的手背,安撫似的。
“太晚了,陛下該睡了,明日我再來找陛下?!?br>
不知為何,今夜的蕭挽月似乎格外粘她。
在他人面前素來冷淡疏離的女君,此刻拉著她的衣袖,掐著低柔聲音的說冷,讓她不要走。
這般嬌嬌軟軟的求她留下,惹的她心尖都軟作一團,她卸了力,抬手將外袍褪下,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
蕭挽月身體不好,一年四季都手腳冰涼,在冬天更甚,哪怕屋內不間斷的燒著炭火,被窩里也有暖熱的湯婆子,但她的手還是涼的跟從冰水里撈出來一樣,黎晚澄摸到她的手,而后便捧著放到心口處溫著。
燭芯已被剪滅,黑暗中,女君的聲音莫名含了分寂寥:“阿澄,若是有一日,我先你而去了,你當如何?”
黎晚澄動作一滯,旋而輕笑:“陛下洪福齊天,不會發(fā)生這種事?!?br>
手腕倏地被捉住,蕭挽月盯著她,眸中含著分她看不懂的情緒,依舊固執(zhí)的問:“若我非要一個回答,你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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