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岑語遲是知道的,一旦被他們沾上,那些惡毒就像是狗皮膏藥,任你怎樣都無法洗清。岑語遲曾被這么逼過,最后的代價無疑是慘痛的,而南潯柳這么多年來從未出過十丈府,他是第一次面對這些,又能撐到何時呢?
岑語遲當即拽住凌淵,兩人一起往山下趕去。
而岑語遲終究是來晚了。
岑語遲趕到山下的時候,□□已經(jīng)被平息,而他的柳師兄正被眾多生字訣弟子包圍著。岑語遲能感受到在那小小的包圍圈中靈力的波動,但是那源源不斷的靈力并沒有到它該去的地方,而是飄蕩在空中,慢慢消散了。
岑語遲默默地走了過去,他看到宮枝枝坐在地上,正抱著南潯柳無助地哭泣。而他的柳師兄,滿身傷痕,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地上。似乎感受到有人過來了,他那如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而后微微睜開了眼睛,對上了岑語遲不可置信的臉。
“語遲……”
宮枝枝被匆匆趕來的宿遠從地上扶了起來,岑語遲坐在地上,抱著南潯柳,讓他能舒服一點。
“語遲……”南潯柳又喚道。
岑語遲的淚留了下來,他能感受到懷中人的生命在緩緩流逝,而造成這個后果的并不是他身上的傷痕。南潯柳全身的經(jīng)脈都已經(jīng)盡數(shù)斷裂,而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對南潯柳造成這么嚴重的損傷,除了他自己。
南潯柳不愧為這世上最好的醫(yī)者,所以他知道要把自己傷成什么樣子,才能讓所有人都無力回天。
岑語遲貼近南潯柳的臉,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柳師兄,我在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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