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從依舊點著頭,但是臉上全數(shù)堆著假笑,“這個……呵呵,這里么一席十枚大錢,無茶水點心供給,有事也請貴人自便……且不知貴人要多少張席子?”
“哦?這樣一張席子要十枚大錢?”賈衢又指了指外圈的那些用樹木做成的長條凳,“那么那邊要多少?”
仆從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彼處多是寒門子弟,一人一天一枚大錢……”
“哦……”賈衢點了點頭,“那還是這里罷……給某取三張席子來……”
“是,是……盛惠三十大錢……”
賈衢租賃了三張席子,和護(hù)衛(wèi)一同將席子鋪開,坐下了,左右看了看,不約有些搖頭,雖然之前一直聽聞什么鄭玄鄭康成有教無類,上至達(dá)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都可以聽課,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其實還是自然而然的分出了等級高下來,有錢的士族子弟在內(nèi)圍聽講,而寒門子弟只能在外圍,至于那些普通的販夫走卒,恐怕就只能是站著遠(yuǎn)遠(yuǎn)的聽些只言片語了……
賈衢來的時候算是比較早,坐了一會兒之后太陽漸漸升起,清晨的薄霧消散,人便越聚越多,但是大體上還算是秩序井然,沒有多少的喧囂吵鬧,也不知道是這些引導(dǎo)座位并且收取錢財?shù)钠蛷钠鹆俗饔媚?,還是因為鄭玄已經(jīng)講了四五天的課,眾人已經(jīng)是習(xí)慣了這樣的模式……
大概是快到了巳時的時候,有清脆的銅鑼聲響了起來,然后從道觀中央走出了一名提著小香爐的少年弟子,然后又是一名弟子攙扶著一位白發(fā)老者,緩緩而至。
賈衢定睛觀瞧,這老者須發(fā)皆白,腰背略躬,腿腳似不靈便,步伐有些蹣跚,但是臉色看起來還算是紅潤,整體的精神還挺好,估計便是大名鼎鼎的鄭玄鄭康成了吧。
鄭玄在弟子攙扶之下,到了中央臺中坐下,也沒有什么開場白自我介紹什么的,便直接開始宣講。因為鄭玄一人講課,畢竟年邁,聲音不可能很大,所以離得遠(yuǎn)了根本就聽不見,所以在他講完一句之后,便有一旁的弟子大聲的重復(fù),也算是一種擴(kuò)音效果了。
“今日說書……”鄭玄說道,“時甲子昧爽,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王左杖黃鉞,右秉白旄以麾,曰:“逖矣,西土之人!”
“王曰:“嗟!我友邦冢君,御事:司徒、司馬、司空,亞旅、師氏,千夫長、百夫長,及庸,蜀、羌、髳、微、盧、彭、濮人。稱爾戈,比爾干,立爾矛,予其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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