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易可明道也,聞鄭公之言,亦近于道也,六交之動,三極變幻,盡于易之道也,可謂天下卜者,易道之器也,器者,亦不可謂道之器也……”
“正是,正是……”
聽著周邊的眾人議論紛紛,龐統(tǒng)在下面端坐,倒是笑而不語。
講臺之上的鄭玄看到了龐統(tǒng)的黑包子臉,忽然覺得似乎事情有些什么地方不妙了,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勁,眼睛轉(zhuǎn)悠了兩下,正準備下臺結(jié)束這一次的主講,卻聽到講壇一側(cè)的禮官咳嗽了一聲,帶著一些顫抖的聲調(diào),高聲說道:“周易出,而絕連歸。今有十翼,可絕周易乎?周易與十翼,何為本真也?”
眾人就像是被許多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的一群鴨子一樣,頓時絕了聲響,齊齊轉(zhuǎn)頭看著禮官,又轉(zhuǎn)頭看著鄭玄。
“這個……既稱十翼,當為附翼,豈可絕周易乎?”鄭玄起身,看了龐統(tǒng)一眼,沉吟了片刻,最后略有些咬著牙說了一句,“周易為本,十翼為注……”然后就在弟子攙扶之下,匆匆下了講臺。
龐統(tǒng)哈哈一笑,也起身離開。
留下的,是在大殿廣場周邊難矣抑制的爭論……
鄭玄并沒有走遠,當龐統(tǒng)準備坐上車的時候,鄭玄弟子郗慮從一旁轉(zhuǎn)了出來,拱手說道:“龐使君,可有暇否?鄭公相邀……”
龐統(tǒng)微微笑了笑,轉(zhuǎn)身和郗慮穿過了回廊,到了偏殿之中,見到了正在喝水休息的鄭玄,拱手見禮道:“見過鄭公……”
鄭玄嘆了口氣,放下了水碗,說道:“龐使君,今日如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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