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陳一瀾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從小時候,五六歲那樣,溫初檸還是一張小圓臉,有點嬰兒肥,動輒就嘴巴一扁開始哭,那會家屬院別的男生都貪玩,她一哭,大家都跑了。
就陳一瀾折回來,坐在她旁邊陪著她,然后溫初檸回回就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后,那會究其原因呢,是倆人住的最近,倆人媽媽關系好,于情于理陳一瀾都默許了這個小跟班。
再后來呢,也是看著溫初檸跟個小豆芽菜似的,跑起來帶風,一聽見他回來,一陣旋風一樣從樓上跑下來,一邊跑一邊喊,“陳一瀾你回來啦……”
她頭回看他比賽的時候,那還是個小型的市級比賽,掉了幾顆牙,說話漏風,跟著一群小孩,在欄桿外探著半截身子,聲嘶力竭地喊陳一瀾,只可惜牙漏風,喊了半天,岑一瀾,岑一瀾……
當時旁邊的孫嘉曜都快笑抽了。
再往后面想想,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大了,看他的眼神有點閃躲,動不動就臉紅,那會也是遲鈍,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當著別人面問了一句,“你看見我臉紅什么?”
那會溫初檸惱羞成怒跑了。
事后孫嘉曜跟他擠眉弄眼,說,“你是游泳游傻了,就看不出來……嗯?”
陳一瀾還挺莫名其妙,這種感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萌生的呢,他也說不清楚。
只是一想到她的名字,就先想到那張笑臉,還有泛著光的,發(fā)亮的眼睛,讓他莫名開始心跳加速,甚至也多了些別扭。
十七歲那年,這種感覺愈發(fā)的清晰,甚至有了點,坦蕩的堅定的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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