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手扯了回來,聶明俊再度笑了,他一臉輕蔑:“求他有用嗎?早十幾年你的溫柔小意就對聶恒沒什么用,要不是萬靈從樓上跳下來,我們母子還不知道要過多少年屈辱的外室生活,我早就和你說過,讓你別拖我的后腿……”頓了頓,看到聶夫人慘白無比的臉色,聶明俊的眼中閃過一絲于心不忍,他閉了閉眼,再抬頭目色已然一片決絕,“咱們母子倆這么多年的苦都受過來了,沒道理因為這點小問題就臨陣脫逃,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李婉云懷了我的孩子,她身體不好不能打胎,我會說服她的父親再拿一筆錢給我,聶恒那邊你也再幫我勸勸。”
“怎么可能?”聶夫人難以置信,“你明明沒有生育……”
“只是弱精癥?!贝驍嗔怂脑挘櫭骺£帎艕乓恍Γ骸笆俏疑磉叡gS的,我給她下了藥,她的肚子還算爭氣,第六次就懷上了……媽,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不太好過,我會把她帶回家里,你幫我看住李婉云,別讓李家把她接走,到時候等我坐穩(wěn)了總裁的位置,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她流產(chǎn),我會去國外代孕一個真正擁有我血脈的孩子?!痹秸f越興奮,只要想到聶修齊會被自己踩在腳下,他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女人臉色巨變。
“你真的……”聶夫人雙手捂著嘴喃喃低語,渾身顫抖個不停。
她情難自禁地回想起家宴那天,也是在這個樓梯上,自己的兒子明明承諾會給李婉云應有的體面,卻沒想到這種體面竟然包含了下藥受辱,甚至是可能傷及無辜生命的流產(chǎn)。
聶夫人再沒有如此清醒的時候了,聶明俊的身體里流著和聶恒一樣冷冰的血液,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都沒什么用,他們痛恨女人卻又利用女人,明明從女人的胯下成為生命,卻永遠無法與女人感同身受……聶夫人臉上的無措和擔憂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冷眼旁觀著聶明俊臆想的模樣,心中升起了一個大膽而又瘋狂的想法,她的已經(jīng)有衰老痕跡的臉上,揚起一個溫溫柔的笑意,向聶明俊展開雙臂,語氣甜蜜:“做這些事之前,讓媽媽再抱抱你吧,媽媽沒什么本事……如果出了什么差錯,你不必擔心,媽媽會為你承擔一切罪責。”
這無疑是為聶明俊的計劃上了最后一道保險,無盡的驚喜從聶明俊的眼中亮起,卻令聶夫人的心感到如墜冰窖,他嘴里感動得呼喚著“媽媽”,迫不及待地撲向女人的懷里,就如同幼時尋覓母親溫暖的懷抱一般。
下一秒,聶夫人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狠狠將自己的兒子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視頻內(nèi)容的發(fā)展完全出乎了二人的預料,秦雅一與聶修齊對視了一眼,千言萬語竟在不言中,他們不約而同做出了臨時回國的決定,連招呼都沒來得及和金伯莉打,遠在大洋彼岸,聶修齊通宵坐在機艙內(nèi)指揮著公司內(nèi)的一切調(diào)動……短短二十四小時內(nèi),就已經(jīng)幾乎將聶明俊手中的權利幾乎架空,上趕著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帶著蜜月期間簽訂的最新合約,聶修齊以一種勝券在握的氣勢踏進國內(nèi)的大門,就如同當年他從英國學成歸來一樣,簽訂合同、推進項目,有條不紊地召開例行會議,為公司的下一步發(fā)展展開激烈討論。
某一個焦頭爛額的深夜,聶修齊剛剛處理完被聶明俊插手的事務,他剛放下文件閉目養(yǎng)神,秦雅一端著一杯牛奶走進書房,刺耳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手機那頭的女人聲音冰冷而詭異:“聶修齊,聶恒手術失敗,他快要死了?!?br>
聶修齊拿住電話的手驟然攥緊,心中情緒難辨,下意識握住秦雅一的手尋找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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