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商宅的閣樓床上,周圍唯有風聲吹動松濤,風停了后萬籟俱靜,仿佛離人世特別遠。他并不寂寞,也不難過,只是胸口悶悶的。
他掙扎著入睡,怎么也睡不踏實,他想得太多,真絲睡袍又太滑太涼了。半夢半醒間,他感到有什么東西壓在胸口,“墩墩……”他胡亂喊了一句,伸手想去摸摸貓。
去年秋末突然下了暴雪,一只大腹便便的白貓撓開他的門,生下五只幼崽。他發(fā)了一會呆,跑出門買貓糧,對照網(wǎng)上資料,開始任勞任怨伺候月子。
過了兩個月,小貓被挨個領(lǐng)養(yǎng),母貓卻賴著不走了。他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墩墩,因為她絕育后胖了很多,成了一只沉甸甸的大圓臉貓。
墩墩來去自由,平常不理他,若是膽敢去摸,還會被狠狠撓上幾下子??墒堑壬搪运?,她又會盤踞在他的胸口,拿臉拼命蹭他,發(fā)出滿足的咕嚕聲。
今天的墩墩格外沉重,在夢境的催化下,它抖擻了幾下身子,像一團迸散的雪球,不斷不斷長大,直至變成一頭通體銀灰的大獅子。
商略把腦袋埋進它豐厚溫暖的圍脖里,蹭了蹭,感到毛毛刺炸炸的。
咦?我怎么會知道獅子的手感?他在睡夢中也不忘進行邏輯推斷。
然后他想起來了,那熟悉的觸感源于亞伯特埋在他胯下,他難耐抓扯他頭發(fā)時留下的印象。
“別著急……公子……這就來……”混亂而黏膩的輕笑像蛇一樣順著手腕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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