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依賴許安平。
依賴到骨子里,依賴到,再也無法掙脫。
新房沉靜,紅燭高燒,檀香繚繞,一切都透著一GU靜默而端莊的氣息。
崔令儀端坐在喜床之上,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新郎踏入房門。她不動聲sE,低頭看著腕上的鳳鐲,神sE平靜得像是一潭古井,無悲無喜。
——而此時,g0ng殿深處,另一扇門被推開。
燭火微搖,照出偏殿里單薄而乖順的少年身影。
許安平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跪伏在地的歡然。他眼底浮現(xiàn)一絲極端的滿足感,步伐不緊不慢地走近,喜服外袍被他隨意丟在地上,鮮紅的衣角拖曳過冷y的地磚,像是一抹妖冶的血sE。他微微俯身,捏起少年的下巴,語氣輕慢:“我成親了。”
歡然低著頭,眼睫微顫,手指SiSi扣著袖擺。那雙曾經清澈無b的眼睛,此刻如同覆上了一層蒙塵的水霧。
許安平看著他,唇角緩緩g起一抹笑:“你不高興?”
歡然沒有作聲。過了很久,他才用極輕極輕的聲音回答:“殿下成親,是好事?!?br>
許安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拂袖一笑,語氣輕蔑:“什么好事?本殿若愿意,她不過是個擺設?!痹捯袈湎拢プ?,單手撐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漫不經心地g起歡然的發(fā)絲,指尖輕繞,像是在把玩某種他極為珍視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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